“书广场”讲座现场
金敏华(主持人):1970年,陈家毅看到家人带回家的东京世博会明信片,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从此他走上了建筑师之路。在陈家毅的讲座中,我们了解到城市规划只要抓好大方向,并在细小的地方作出创意,就能够保存城市的活力。
在之前30年,人们都说香港是内地了解海外的一个窗口。现在,我们可以说新加坡也是中国了解东南亚城市的一个窗口。
陈家毅:新加坡很小,我们常常会思考:用一片绿地来建一个建筑是否值得?我们奋力向前冲合适吗?其实,新加坡就是在扮演一个带有希望的角色。现在,新加坡也很重视中国海峡两岸的情况,《联合早报》每天也都有大篇幅报道中国内地及港台的动向。
观众:张悦然是中国的“80后”新生代女作家,她在新加坡生活过,最后却用“逃离”来形容她对新加坡的感受。你觉得是新加坡容不下她的情怀和想像吗?
陈家毅:我不太了解这个事件,所以也无法评论更多。逃避是应对的一种方式,也是对自己的交代,这是她自己的感受和决定。如果人们在新加坡能静下心来做一件事,那是非常有效率的。我在香港、台北、上海这些大城市之间来回奔波,但是如果我在这些地方生活超过一个星期就会觉得很累。我觉得香港很拥挤,台北很闷热,上海的阴雾很多。虽然新加坡有千百种不是,但我还是喜欢回到新加坡。我想每个人对城市的要求都不一样吧。
观众:中国现在是世界建筑师的乐园,无论多么夸张的建筑在中国都能看到。但和伊斯坦布尔相比,在改造和重建之间存在一个“拆”和“建”的矛盾,你是怎么来化解这种矛盾的呢?
陈家毅:这个问题就在于是环境得益,还是建筑师得益,其实这两者可以共存。伊斯坦布尔未必没有空间来“建”,我在《城市磁场》中是用“不写”来“写”,那里的残缺的建筑物更能引发我们的思考。“拆”其实是很可惜的,因为商业的考量而拆就是损失,建筑好与不好其实不在于建筑师,而是对于城市的融合。
观众:你能解读一下深圳书城对于深圳这座城市的意义吗?
陈家毅:常常听到香港人说要来深圳买书,深圳书城的名字经常被他们提起。我这次是第一次来深圳书城,它能把那么多香港人都吸引过来,必定有它的磁场。我觉得它和上海书城不一样,它不是一栋楼,而像一座桥,就像威尼斯桥一样,是懂得思想的桥,扮演着商业生活中的大脑神经。
观众:深圳历史比较短,是一个移民城市。深圳是否就是现代化大都市的复制品?深圳文化应该如何走下去?
陈家毅:很多人来深圳是为了赚钱,未必想要落地生根。但深圳人喜欢到书城看书,和书城关系很好,这很特别。我若到一个没有书城的城市,就会觉得很乏味。新加坡不过比深圳多几十年的历史,有很多人是从中国移民过去的。若现在的深圳人能在深圳成家立业,扎根深圳后,肯为深圳做一点事,那这座城市必定会不一样。我觉得城市的味道是人带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