媒体:是什么样的风格?
林正修:就是礼拜五来庆祝儿童节、礼拜六再来庆祝儿童节,然后厦门人的手机、电子地图、网络地图让觉得真有意思,然后我后来认识这些小朋友就是大学生,他们平常就在做海岸的净滩,所以公民社会是需要操演的。公民社会有时候也婆婆妈妈罗罗嗦嗦,有时候也斤斤计较的都不是坏事,当真正有问题的时候它像一个缓冲带一样,它让这个社会能够软着陆。所以他们连续两天上街去庆祝儿童节,这个结果,当然老实讲最后好像还是落到他们的邻居了,可是我想就厦门这个部分来讲,用相对不是那种指责、对抗、但是又清楚表达意见的方法,也许不失为中国公民社会的一个进步之路。
那时候对比像广州或者是其他那些地方,农民征地的案例,打得头破血流。广州这一次我也觉得真是有意思,我说很像猫头鹰,到了傍晚它一定会飞的,就是时候到了它一定会飞,什么时候到了呢?经济成长到垃圾一定会是问题,垃圾成长到一定有人会提议用焚化炉。有人说焚化炉一定越近越好,一定会搞一个在城郊的地方,城郊的地方这二三十年的都市发展,也会住一些笔杆子,也会住一堆,有意思的,祖籍不是广州人的广东人,我后来认识他们,他们说叫新客。
我觉得那不以结果来看,我看起来好像有的还是要盖,有的还是不盖,所以有些朋友非常挫折,我作为一个热心的旁观者我觉得还真精彩,我看他们网络上面的表达,我给他们一个名字叫做“中国公民2.0”,在网络上各种意见都有,他们从一个见面不相识的一个邻居,现在变成一个既虚拟又实体。实体是因为住得很近,虚拟是因为大家天天都在网上有自己的一个博客,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这好精彩,我们二十年前搞运动的时候,那个网络还没那么发达。
另外广州搞了好几个人出来是做那种行为艺术,你说他是抗议吗?不像,你说他是艺术吗?他们显然不是以艺术为生,这样的奇花异草都是在广州那种特殊的氛围之下,发展出来的。所以我说这两个南方城市,我是给它很高很高的评价的。
中国如果有第一个焚化炉,因为市民的关注,而能够转向,然后去推动垃圾分拣,我觉得二十年、三十年以后,大家记得的不是拣垃圾的量而已,大家想想,也许我们就在那一刻,中国的公民社会就开始慢慢茁壮了,我听说你们的两会期间,也有人讨论这个。
网络是社会进步的好平台
媒体:除了您对环保方面的关注,对垃圾处理方面的关注之外,我们还知道您在救灾方面有丰富的经验,我们知道台湾经常发生一些所谓的台风、地震等等一些灾害。
林正修:还好。
媒体:在2008年5月的时候,汶川发生了大地震,您在《南方周末》上面撰写了一篇“灾难孕育社会进步的可能性”,在其中也提到这样一点,网络在灾害面前,做出了他非常积极、正面信息化的作用,还有很多潜能有待开发,在您看来,在灾害面前,网络有哪些潜能有待开发,应该发挥哪些作用?
林正修:这个题目应该是百花齐放,笼子大了,让各种鸟都飞,最好还有几只飞出去。我讲个例子给各位听,这个是我们几年前在台北,其实这个网络上找得到的资料,举个例子来说,台北曾经淹过几次大水,我们马市长,我们市府团队灰头土脸,淹了水之后,我们做了事后调查,像这样淹过水的记录,你觉得你作为一个物业主,你作为一个租房子的人或者买房子的人,你应该不应该知道。
媒体:应该知道。
林正修:你找得到这个资料吗?我淹水找得到,噪音找得到找不到,空气污染找得到找不到,我甚至这附近犯罪的黑数,我应该知道不知道,我的意思就是说,这就是所谓1.0跟2.0的版本。我们所谓1.0的网络社会,大家传传电邮,大概可以了。可是现在你看,大家手机是可以收电邮,我知道大家都会翻墙,所以要推什么也不是问题,更重要的是说,你如果让消费者跟市民能够视觉化的了解他现在的处境,我举个例子,像我们几位在北京的朋友很关注荒漠化,也许不知道几个中国的大城市有60公里之外就是沙漠了,你把它视觉化,所以我觉得正确及时的资料这是一个关键。第二个,有一些公民组织能够把它视觉化,跟大家分享,其实最后连政府都会是受益者。
因为你不可能派这么多公务员去看这么多事情,所以当环境举报的来源是公民的时候,刚开始你觉得不堪其扰,政府会觉得怎么那么多人监督我,可是最后,其实相对来讲,会造成另外一个平衡。